法第斯醒了之后,这个又温柔,又很腼腆的男孩子再次把一路上的氛围提到了一个新高度。
最喜欢跟他玩的,便是理涂了。时不时地便会坐到他旁边,使劲拽着衣角要让他讲讲厄珐斯跟伏拉梅之间的情侣小故事。
对此,法第斯总是会先看看欣赏着舞蹈的厄珐斯,随后一脸为难地婉拒理涂。
在尝试了几次后,理涂也终于放弃了。
“不告诉我那些甜甜的小故事,教我防御魔法总行了吧!”
当理涂提出这个要求时,法第斯欣然接受了。但他拿起魔杖,却怎么都放不出魔法。
厄珐斯抬手制止了还在做着尝试的法第斯,对着他说道:“法第斯,你现在……还是尽量别释放魔法了吧。”
“为,为什么……厄珐斯大人?”法第斯显得很困惑,拿在手中的魔杖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突然,法第斯捂住头,钻心剜骨的痛苦不断攻击着他的脑袋,差点就一歪头倒了下去,好在被厄珐斯及时接住了。
随后,一个包裹自己解了开来,一粒粒小药片从中飞出,悬在了法第斯的上空。
厄珐斯轻声安抚着四处乱抓的法第斯,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掰开了他的嘴。药片立刻飞进了嘴里面,紧接着的还有水之魔法创造出来的帮忙吞咽的水流。
吃下药片后,狂躁的法第斯慢慢平静了下来,嘴中的呢喃也归于平稳。
从始至终,厄珐斯都紧紧攥着他的手,哄小孩般轻声在耳旁唱着那首童谣。
待到药效彻底发作后,法第斯睁开了眼,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:“厄珐斯大人……刚才,刚才……啊!”
法第斯如梦初醒般松开了一直抓着厄珐斯的手,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赫然显现在上面。
“嘶……”厄珐斯终究还是没忍住,不小心低声喊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厄珐斯大人!没,没事吧……”
厄珐斯摆摆手,摸了摸法第斯的脑袋:“不疼了吧?”
“我,我没事了……”
一股莫大的悲哀袭来,但厄珐斯还是强颜欢笑,无情地说了出来:“法第斯,还记得你的那个诅咒吗?”
“中了诅咒,你以后在痊愈之前就不能使用魔法了。”
“而且,以后你就得时常面临着像这样的头痛了。”
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打得法第斯猝不及防,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般静静地躺在厄珐斯怀里。
眼看法第斯有点不对劲,一旁看戏许久的两人赶忙凑了过来,一齐安慰着他。
……
法第斯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,无力地看着手中的魔杖:“那样的话,我就帮不上厄珐斯大人什么忙了,还会拖厄珐斯大人的后腿……”
“啊——法第斯张开嘴哦——”
这突如其来的话虽然有点疑惑,但法第斯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。然后,一块花花绿绿的糖果就被厄珐斯塞了进去。
“以前你用防御魔法保护我,现在我来保护你。还有,吃了这块糖,就不准不开心了哦。”
入口的糖果在舌尖化开,分泌出的多巴胺也确实让法第斯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嗯!我会尽量不拖厄珐斯大人的后腿的!”
“对了,法第斯,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在伽利过夜了。你……不要离我太远。”
伽利!这个地名如闪电般瞬间击中了法第斯的心灵,小时候经历过的种种再次浮现在了眼前……
厄珐斯显然也知道这个名字对于法第斯的意义,于是在说出这句话后,便再次把他抱进了怀里。
安慰的话刚准备出口,法第斯便抬起头,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厄珐斯:“我,我不害怕,那个人了,厄珐斯大人。”
吃惊和坚定的目光交汇,法第斯坐直,按住了厄珐斯的手:“厄珐斯大人,在你身边,我很有安全感。”
晚上,一行人如约而至到了伽利。
虽然法第斯是那样说的,但厄珐斯在去旅店的路上还是一直牵着他的手。
要是那死胖子还敢来,就是有人在也必须给他砍成人彘!
万幸,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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