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斯坎达尔道:“我说,Saber,你偏偏要否自己写下的历史吗?”
阿尔托利亚喝声道:“没错,有什么好惊讶的?有什么好笑的?我为之举剑,献上性命的国家灭亡了,因此感到难过,这有什么好笑的!?”
“喂喂,你听到没有,Rider,这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,偏偏说什么……‘把身家性命献给故国’,呵呵~~”吉尔伽美什强忍着笑意看向伊斯坎达尔说道。
阿尔托利亚忿然起身,道:“这样有什么好笑的?既然身为王,那当然应该祈愿治理的国家能够永远繁荣。”
伊斯坎达尔一脸正色道:“不,你错了。不是王献上性命,而是国家与人民向王献上他们的身家性命。绝对不该是相反的。”
阿尔托利亚道:“你说什么,这不是暴君的想法吗?”
伊斯坎达尔承认道:“正是如此。正因为我们是暴君,才会是英雄。不过啊,Saber。若是有人为自己统治的国家的结局心有不甘。那就只是个昏君,比暴君更加糟糕。”
阿尔托利亚道:“伊斯坎达尔,你不也是被继承人所杀,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分割成了三块吗?难道这样的结果,你一点都没有感到不甘心吗?”
“不会。”伊斯坎达尔没有半点犹豫和迷茫的回答了,“如果那是因为追随本王的群臣,他们的生活方式,而得到的结果。那么毁灭是必然的。可以哀悼、可以流泪,可是绝对不能懊悔。”
“怎么会.”阿尔托利亚……
“更别说是想推翻这些,如此愚蠢的行为,就是在侮辱所有与本王创立时代的那些人。”伊斯坎达尔铿锵有力的说道。
阿尔托利亚反驳道:“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,如果不能保护弱小又有什么用?正确的统领,正确的治理,这才是王应有的行为吧……”
“那么……身为王的你,是‘正确’的奴隶吗?”伊斯坎达尔这样说道。
阿尔托利亚毫不在意的道:“那也没关系,为理想牺牲才是王。”
伊斯坎达尔道:“那种生活方式根本就不是人。”
阿尔托利亚道:“既然身为王,就不能奢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。征服王,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,而想要圣杯的你,是不可能明白的。只是为了无止境的欲望,而成为霸王的你。”
伊斯坎达尔不禁怒吼道:“没有欲望的王,比装饰品还不如!”
“Saber啊,你说‘要为理想牺牲’对吧?我知道了,过去的你,一定是清廉有洁白无暇的圣人吧。更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吧。不过,究竟谁会梦想着,那种为理想牺牲的荆棘之道?还着急的想去实现这个梦想呢?”
“所谓的王,就是要欲望比人多,狂笑比人疯,激怒比人火,既清又浊,达到神人之极。这样的王,才能让臣子仰望,为王着迷,让每一个人民的心中都憧憬着‘我们也要当上王’,为骑士道而骄傲的王啊。”
“或许你高举的正义与理想之旗,能够一时的拯救一个国家与那些人民。但是,只知道被拯救的那些人,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……你总不至于不知道吧?”
“你总是拯救人民,而不是引导他们,从来没有宣示‘王的欲望’的形式,舍弃了那些迷失的臣子,只知道自己摆出清高的表情,急着实现那渺小的美丽理想。所以你不5.4是天生的王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他人,只是被‘王’这个偶像束缚的……一个小姑娘罢了。”
“我、我.”面对伊斯坎达尔句句在理的言论,阿尔托利亚无言反驳、无法反驳、也无力反驳……
(Saber小姐……)玛修看着阿尔托利亚,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尔托利亚·Alter,她还是现在才知道,在她们心中原来还怀有那样的愿望……为此,她的内心莫名出现了一股躁动,是为她们感到难过?或者感到不平?不、像是、却又不是,她一时间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此刻心中的情绪……
而就在这个时候……
一直静静地看着、听着、感受着三位王各自身为王的理念的碰撞的夜黎,此时终于开口插嘴了。
“不,征服王,不管你怎么想、怎么说,也绝对无法否定她、Saber,就是一位王的事实。”
第063章不能实现的愿望
吉尔伽美什不禁饶有兴趣地看向夜黎,道:“嚯~区区一介凡人,你也懂得什么是王吗?杂种。”
夜黎道:“我虽不是王,但也不是只有王才懂得王。”
伊斯坎达尔问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Saber有何称王的资格?”
夜黎如此回答道:“不需要任何资格,她——就是王!”
伊斯坎达尔表示道:“小子,你这可不是什么能够让余信服的回答。”
夜黎道:“不,这个理由足够了。征服王,你应该比我更深刻的了解何为王的。王,乃是立于众生顶点的存在,每一位王,都是独一无二的,因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否定她王的身份,包括你们在内,其他所有的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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