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河边,黄昏的宝塔山映在黄昏的暮色之中……延河水泛起一层层的波光……
延河边上走着三三两两的抗大、陕公、鲁艺和马列主义学院的学员……在一处河湾处,郑律成脱了鞋,赤着脚站在延河水里摸鱼。他的抓鱼技术非常高明,一会儿摸到一条鱼,他把鱼放进河岸上另外挖的一水洼里,水洼此时已经有了几条小鱼了……
丁雪松、田芳和几名女学员也来到延河边,说笑间有一女生发现什么:“哎,我发现河边有人在捞鱼呢。”
逆光下,丁雪松和田芳她们也看不清楚是谁。
田芳:“走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丁雪松、田芳等几名女生跑了过去,丁雪松:“哎,同志,你在捞什么呢?”
正在水里摸来摸去的郑律成抬起头来,一下愣住了。
田芳也惊诧地叫起来:“哎,怎么是你呀小郑指导,你,你这是在干嘛?”
郑律成:“我在抓鱼呢,你们要不要改善生活呀,够你们烧一顿鱼汤了。”
田芳:“当然要了……”
田芳又故意看了看丁雪松:“雪松,郑律成同志为我们女生队改善生活,准备贡献几条小鱼,你不在意吧?”
丁雪松知道她在暗指什么:“什么在意不在意的,都一个月没闻到肉腥味了,当然是来者不拒了,有多少收多少。”
这时,郑律成又抓到一条鱼,并从河里走上来,扬着手里那条扑腾着的小鱼。
田芳和女学员们都兴奋起来:“鱼,鱼……真抓到鱼了,郑律成,你太棒了……”
而此时丁雪松却躲在了几名女学员背后,静静地望着郑律成……郑律成把鱼扔进一个他挖好的水洼子里,里面又多了一条鱼,女同学们都围到了水洼子边上,数着鱼,叫着,喊着……唯独丁雪松远远地站着……郑律成在女学员中寻找丁雪松的身影,发现围上来的同学中没有丁雪松,郑律成再抬头四下巡视着……郑律成和丁雪松二人目光相视。
丁雪松依然站在原地,郑律成却拎着鞋走了过去,好像有话要说,但当他走到丁雪松面前时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,脸憋得通红。丁雪松望着他尴尬的样子,笑了起来。丁雪松的笑特别动人。
丁雪松问他: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抓鱼?”
郑律成半天就憋出一句话:“……我本来就一个人嘛。”
郑律成完全不像教歌时那样神气活现,腼腆得像个女孩子。
丁雪松:“没想到你不光会作曲教歌,还会抓鱼呢。”
郑律成:“小时候就常在河里玩,抓鱼捞虾什么事都干。”
顾江涛在冯处长的陪同下来到延河边散步,很快被叽叽喳喳的女声吸引……
冯处长:“部长,好像是抗大女生队的嘛。”
顾江涛:“是吗?”
冯处长指了指远处延河边上几个人……顾江涛看了看:“好像是她们……呀,你对象在里边吗?”
冯处长笑笑:“她一般不爱参加这些活动,她最近就要调到边区政府工作了。”
顾江涛点点头:“哎,没有看见丁雪松嘛。”
围在水洼边上的田芳喊起来:“雪松,你快来看啊,小郑抓了不少的鱼呢,回去可以大大的炖鱼汤喝了。”
当女学员们回过头来寻找丁雪松时,丁雪松正跟郑律成站在一起聊天。
抗大女学员甲:“哦,原来你们俩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呢。”
郑律成:“你们以后想改善生活就找我好了,我给你们抓鱼,打猎。”
抗大女生学员乙拿出一块毛巾把鱼包起来:“谢谢小郑指导,我们走了。”
田芳故意说:雪松,我们走了,你们留下来好好聊吧。”
丁雪松却害羞起来:“不,我也走,我们一起走。”
田芳:“哎,雪松,是谁说的,郑律成是我的,你们谁也不许靠近,我们敢吗。”
田芳等女学生跑开了,留下了丁雪松和郑律成两人,这时二人又变得无言以对,半天找不到话题。冯处长又指指:“部长,那不是丁雪松吗,她在跟人说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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