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他慢慢地向她靠近。这次,她既没有阻止他,也没有躲闪。他想牵住她的手,又怕她不愿意,便委婉地问道:“你冷不?”
她没领悟此话的含义,不清楚他的意图,便不解地说:“现在是秋天,怎么会冷呢?”
片刻之后,他试着碰了一下她的小手,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,忙把手藏在背后,含羞地说:“我不冷,不冷。”她说着,心跳加快了。
他没有问她同意不同意,就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。他一边拽她的手,一边说:“叫我摸摸,看你的手凉不凉?让我给你暖暖。”
他抓着她的手,感到光光的软软的暖暖的,很想放到嘴边,轻轻地咬一咬。他像抓住了一件无价之宝,一万年也不舍得放开。
她的手被他抓住时,她像触电了一样,一股强电流迅速传遍全身。她下意识地向回抽了抽手,但没有抽出来,于是,她的手不动了,索性任由他去揉摸。
他握着她柔嫩的小手,感觉很亲切,不觉用力搦了两下,然后轻轻地揉搓起来。
她没有感觉到疼,只感到他的手很热,一种奇异的感觉牵制着她,使她无法挣脱,只有顺从。
后来,他们依偎在了一起。几分钟后,不知他哪来的胆量,非要抱她不可,而她却无力拒绝,结果,他很快就把她抱在了怀里。他是第一次拥抱女孩,她也是第一次被男子拥抱,他和她如同两块异极的强磁铁,有力地互相吸引着,体内如熊熊烈火在燃烧,心跳加快了。
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紧,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蓦地,他在她腮边亲了一口。
她不知所措,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,感觉那里有点热。“你真坏!”她娇嗔地说道。
“我坏?我坏吗?你真好!我太喜欢你了!”他有些激动,便随口说道。过了片刻,他戏谑道:“我还不算太坏,我要是真坏起来,可就不只是干这点事儿了,有可能干出比这更坏的事情!”
她明白他话里的含义,便轻轻拍他一下,说道:“知道你不是坏人,才敢跟着你到这儿来。”
“反正我已落了个‘真坏’,要不让我更坏一点,别让我徒有‘真坏’的虚名,我想做名副其实的‘真坏’,你同意吗?”
“去你的!”她轻轻推了他一下。
“你让我去哪里?我哪也不去!我就在你身边,陪你一辈子!”他说罢,自己哧哧地笑了。
他们你一言,我一语,时而说说笑笑;时而畅谈人生,谈理想,谈未来;还谈到了各自家里的情况及个人爱好。
他们越说越近乎,越说越投机,以至互诉衷肠。
他们拥抱着,甜蜜的话儿说个没完没了。他们彻底陶醉了,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中,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世界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,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。
当他们回到学校门口时,大门已紧闭,小门也已落锁。
他们不敢喊门卫师傅,无法从门口进入学校。于是,他们绕到校园东墙外,选准一处,要逾墙而入。
他爬上墙顶,见院内没有动静,便把她从墙外侧拉上墙,然后,将她慢慢地放到墙里侧的地上。
她刚站稳,他正欲翻身下墙,突然,有人大喝一声:“谁?干什么的!”
突如其来的喝声把他吓了一跳,他慌乱不堪,一下子从墙顶上跌落下来。他没有站稳,把脚崴伤了。
原来,他们攀越墙头的时候,被学校的保安发现了。
经过审问,保安发现这是两个偷偷谈恋爱的学生,于是,便将他们交给了他们的班主任杨汉杰老师处理。
王晓明的脚伤势很重,两个星期还瘸着腿不能走路。开始,同学们不知他脚伤的真相,后来,消息不胫而走,很快传开,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从此,大家都戏称王晓明为瘸哥,并在暗地里称刘玉玲为瘸嫂,瘸哥、瘸嫂成了他和她的绰号,甚至比他们的真名还响亮。大部分同学见了王晓明,不再喊他的名字,而是喊他瘸哥,以此跟他开玩笑。
自从崴脚事件之后,他和她再不敢轻易约会了,同学们也没发现他们又有什么动静。有人说,他俩吹了。也有人认为,他们肯定又约会了,只是没被发现。到底是什么情况,除他俩之外,谁也说不清楚。
上学期,大家还在琢磨他俩的关系,不知道他俩走到哪一步了。现在,一说马上毕业啦,他们公开了恋爱关系,他俩配对成功了。
第十班里,除了瘸哥、瘸嫂之外,还成了两对,其中一对在半年前就不断约会,对此,同学们早有议论,不少同学说,他们“早就木已成舟了”,“生米做成熟饭了”,“新婚之夜有经验了”等等。这一对,现在也公开了他们的恋爱关系。对此,同学们并不足为奇,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而第三对,就不同了,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,以前谁也不知道他们偷着谈恋爱,现在一说他们谈成了,同学们都很惊讶,一个劲地说他俩是闷逮。闷逮也好,明谈也罢,不管怎么样,反正他俩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至此,第十班里,已有三对男女公开了恋爱关系。第十班里还有没有人在谈恋爱?大家说法不一。
有几个同学说,唐荷花也在谈恋爱。
如果这种说法属实,那么,唐荷花与谁谈恋爱?走到了哪一步?最后能否谈成?这些问题则成了悬念。
有关唐荷花的传闻确实不少。有人说,不少男生都相中唐荷花了,只是有的敢大胆地去追她,有的只敢想而不敢去追;也有人说,现在黄河东到处放风,说唐荷花已与他确立了恋爱关系,她是他的了;还有人说,唐荷花相中的人是黄河西,很可能与黄河西走到一起,因为有几次,她在半夜做梦的时候,一直喊黄河西的名字,而且喊得很亲切,说明她喜欢他,他们暗中有来往。
到底哪种说法正确?唐荷花最终与谁牵手?同学们正在仔细观察,都想尽早知道答案。
谈恋爱是个人的私事,由个人安排时间,都是加班加点、秘密地进行;而毕业之事,是学校或班级的安排,一直在正常又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
在校的时间只剩两天了,同学们更加忙碌。家在县城的女生,开始邀请要好的女同学到家里去玩,当然,东道主会给被邀来的同学做顿好饭吃。经济条件较好的男生,主动邀请关系好的同学到食堂里吃喝一顿,在饭桌上开怀畅饮,尽情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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