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腊罗德岛上的古老神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神秘。秦锋跟随老K穿过隐蔽的地下通道,来到一个现代化的指挥中心。秦雨和父亲已经在那里等候,还有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守望者叛变成员。
"哥!"秦雨冲过来拥抱他,眼中闪烁着泪光,"我们以为你死在母舰上了!"
秦锋轻抚妹妹的头发,注意到她手腕上新增的蓝色纹路:"你...又进化了?"
秦雨点点头,退后一步让秦锋看清她的变化——不仅仅是纹路,她的眼睛在昏暗中也泛着微光,皮肤下隐约有能量流动的痕迹。
"星灵网络在召唤所有基因锁携带者。"秦振华解释道,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老了十岁,"小雨现在能感知到全球范围内觉醒者的位置和状态。"
老K调出全球地图,上面标记着数百个闪烁的蓝点:"过去12小时,觉醒人数呈指数级增长。星灵病毒正在通过空气和水源传播,议会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。"
"那不是正好吗?"艾丽卡问,"如果议会控制不了病毒传播..."
"问题不在于传播。"秦雨轻声打断,"而在于连接。每个被感染者都会逐渐接入星灵网络,成为集体意识的一部分。"
秦锋想起母舰上议会成员被集体控制的恐怖场景:"最终会怎样?"
"理论上,全人类将融合成一个超级意识体。"秦振华的声音沉重,"没有个体思想,没有自由意志,只有星灵网络作为唯一智能存在。"
指挥中心陷入短暂的沉默。秦锋走到全息地图前,观察着蓝点的分布模式:"有什么办法阻止吗?倒计时还剩多少?"
"18小时37分钟。"老K调出计时器,"议会计划在倒计时归零时激活某种信号,强制加速连接过程。我们不知道具体机制,但相信与这些地点有关。"
地图上突出显示了七个红点,均匀分布在全球各大洲。
"七座上古神庙。"秦雨解释道,"它们建在星灵网络的关键节点上。议会已经控制了其中六座,只有这一座还在我们手中。"
秦锋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处境:"所以这里是最后的防线。"
"不只是防线。"秦振华从怀中取出一个古老的铜制圆盘,上面刻满了与秦锋身上纹路相似的符号,"这是控制钥匙,能激活神庙地下的上古装置。理论上,它可以发送覆盖信号,重置整个星灵网络。"
"代价是什么?"秦锋已经习惯了这种拯救世界必有代价的模式。
秦振华和秦雨交换了一个眼神:"操作者必须作为能量源与装置融合。永久性地。"
又一轮牺牲。秦锋看着妹妹年轻的面孔,突然感到一阵愤怒:"不。一定有别的方法。"
"没有。"秦雨平静地说,"这是母亲设计的最后保险。只有秦家的基因锁能激活装置,而我的兼容性比你更高。"
"那也不该是你!你才十九岁!"
"年龄不重要。"秦雨握住哥哥的手,"重要的是谁最有可能成功。我能感觉到网络中的母亲...她在指引我。"
秦锋转向父亲:"你就这样接受了吗?先牺牲妻子,现在轮到女儿?"
秦振华的表情像是被狠狠击中,但他没有退缩:"我接受的是她们自己的选择。就像你接受林晓的选择一样。"
这句话像刀子般刺入秦锋心脏。他无法反驳,只能转向老K:"那些神庙...如果我们能夺回控制权呢?"
"理论上可以分散负荷。"老K调出新的数据,"七座神庙共同构成一个系统。如果全部由我们的人控制,也许不需要单一操作者牺牲。"
"可能性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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